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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亂舞】血飼二【主長蜂】

1w1字惹!開心! 為了寫多點長蜂相處劇情吐了一大堆

主長蜂, 其他cp如下(重要的事再po一次)

吸血鬼人類混血長曾禰x伯爵蜂須賀

公爵燭台切x狼人大俱利

神父壓切x伯爵宗三 (這對不想劇透先這樣說著吧)

流落民間兼定吸血鬼分支兼桑x伯爵歌仙

親王小狐x吸血鬼王三日

侯爵鶴x獵人一期 (這對也不想劇透先這樣說著吧)

公爵石切x貓妖青江

公爵岩今岩

這章有小狐三日+石青

第一章: 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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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了飽腹之慾,幾隻吸血鬼和一隻狼懶洋洋地坐躺在沙發上閒聊。

 

浦島外出了兩個月跟他們說起各種見聞。就在大家都說得昏昏欲睡,太陽從天邊露出了一點,天快亮了打算把聚會散了各自回床或棺木裡睡覺,大俱利在第一絲陽光照射進屋時轉換人形。急忙抓住燭台切的手臂想說長曾禰他們的事,突然燭台切,蜂須賀,浦島口袋裡的手機發出一致的聲響,沒等人接聽自動從中跳出藍色投影。

 

『三位早上好。嗯…還有另外幾位也好。』投影是臉帶有禮笑意,身穿純白套裝,一直引以為傲的白色頭髮整理得一絲不苛,連舉止每一分都毫無挑剔的小狐丸。

 

「小狐親王早上好。」蜂須賀身為家主代表所有人回應。

 

『抱歉在這個美好的晨曦打擾三位,不過三日月剛剛從沉睡甦醒沒到十五分鐘,就吵著要見您們,可以麻煩三位來一下正殿嗎?這並非正式會面,可以放輕鬆一點。至於其餘兩位,小狐相信幾小時後三日月會想起您們,所以也請準備一下。』

 

高級吸血鬼沒有傳聞中碰陽光化灰燼的弱點,不過他們是討厭在烈日當空下行走,那種焦躁就像普通人類被十萬瓦特的大燈泡直照臉龐一樣。

 

不過王說到要見他們,又怎能不敢不從。蜂須賀帶點無奈答應了,小狐丸說了句我也討厭這時間起床呢,就告別了大家。掛線的時候蜂須賀才醒覺小狐丸身上穿的其實是一套白色睡衣。

 

一向都保持形象,不用怎麼打扮的燭台切,平日隨便走出門已經能去出席宴會,簡單整理後他認命撐起傘去停車場取車,而蜂須賀和浦島回房間整裝一頓。出門時浦島穿上了一套淡藍色稍微悠閒的裝束,蜂須賀和平日出門沒太大分別。清楚三日月品味的吸血鬼也知道,對方是個對服飾審美度零的人,你穿得多正式在他眼內也不過只有穿了和沒穿的分別,要不是正式場合倒不如省點時間穿得整整齊齊就可以了。

 

正殿和虎徹家的府第並不遠,半小時到達後三人被太陽曬得連滾帶爬的衝進屋子裡。燭台切覺得自己沒出車禍絕對是因為車技進步了。

 

「歡迎三位。」站在門口等待他們的僕人恭敬朝他們鞠躬,蜂須賀眼尖看到那僕人的頭髮沒疏理好,一臉睡眼惺忪的,不過也難怪,這跟在人類社會,零晨四點把人爬出被窩還要踢他出門上班一樣難受。

 

跟隨著僕人走到地下,沿著長廊走到深處,輕敲了三下厚重的桃木大門。僕人彎身替他們打開了門,三人走進房間後,便退出了房間。

 

房間四邊各放了漆黑色,中間為深藍色樸實並不豪華的棺木。中央的貴妃椅上躺臥著一個身材修長,臉能用美來形容的男人。墨藍色的頭髮搭在前額,微微隱藏了高挺的鼻子,嘴角微彎像在作一個美好的夢。蜂須賀不禁嘆息,這張臉不管看了二百年,他每次也是覺得驚嘆,世上怎能有長得如此恰如其分的生物呢。

 

這時其中一個棺木上跳下了一隻黑貓,仔細看一下其實是深綠色近墨色的黑貓,閃著一綠一紅的異瞳,走到蜂須賀腳邊蹭了蹭「喵。」

 

「哎呀有比我們還早的人來了嗎?」

 

「都來了嗎?」小狐丸從房間側門走了進來,身上穿的已經換成了全白的正裝,微笑邀請他們坐到貴妃椅邊的沙發上。

 

「請稍等一下,您們也知道他剛睡醒要完全清醒需要點時間。」順手讓下人準備好的點心推到他們面前。

 

接下來小狐丸用了一小時十五分鐘從三日月耳邊大叫再到抽起他領子狂晃再到打算將人拖出屋暴曬,被燭台切阻止了後,三日月依舊睡得香甜。小狐丸花光了所有脾氣,瞇上赤紅的雙瞳,將人甩到貴妃椅上,低頭堵住了他的嘴。

 

這熟悉的場面,蜂須賀眼明手快捂住了浦島的眼,燭台切再捂住了蜂須賀的眼。

 

「……光忠殿,我可以不用捂的。」蜂須賀無奈。

 

「…抱歉,我記憶還停留在你一百年前的時候。」說著鬆開了手。一百年前燭台切帶著蜂須賀來見三日月時和現在場面一樣,只是當時蜂須賀身體還是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子。

 

坐在浦島懷裡的黑貓帶著興趣助興的心情喵喵叫。

 

「青江你再叫春我就扔你去街口的寵物店送給那隻小白。」

 

黑貓閉嘴。

 

「…三日月,你再不醒信不信我當著後輩干醒你。」咬牙切齒的小狐丸完全沒了耐性地低吼。

 

燭台切捂住了浦島的耳朵。蜂須賀猶豫要不要捂自己耳朵。黑貓甩了下尾巴不說話。

 

一直閉目沉睡的三日月單開了一只眼「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

 

「你敢你就做呀?」

 

眼看要直接上演成人戲碼燭台切急忙地提醒兩位「兩位親王,這邊還有小孩子呢。」

 

三日月和小狐丸看過去時,只見蜂須賀用外套將浦島包得密實,雖然吸血鬼間的風氣開放,但還沒到猥瑣孩子的地步。小狐丸輕咳說了句失禮了就坐直身,三日月打個呵欠半倚著朝包成木乃伊似的浦島招招手「過來給爺爺看看。」

 

浦島扒開了外套跑過去,坐到他旁邊,甜甜喊句「三日月爺爺。」

 

三日月歡喜地笑「乖唷。」摸摸他臉,捏捏他手臂,再揉揉大腿「光忠把你養得很好哦。」

 

「當然啦,燭台切哥哥煮飯這麼好吃~」

 

「哈哈哈,光忠有空也給我煮一頓吧,好久沒吃你的菜。」

 

「我的榮幸呢。」

 

揉著人時三日月感嘆「哎上次見你的時候還沒會喊人呢,時間過得真快…」

 

「不,你上次見他的時候他已經這麼大了。」小狐丸在一旁修正。

 

「誒是嗎?」三日月歪歪頭「我這次睡了多久?」

 

「五年。你最短的一次。」

 

三日月瞪了瞪大眼「哦也…我想起來了我好像是被預言吵醒了的呢。」

 

「預言?」蜂須賀看向他。

 

「對的,又是有奇怪的聲音催我起床…唔…感覺和百多年夢有點相似…」

 

百多年前,正是內亂以及幾個大家族慘遭滅門,三日月坐上王位的時候。蜂須賀皺眉,莫非世間又要發生變動?

 

「安心安心,大不了灰飛煙滅,世上有形之事物終需毀滅吧?哈哈哈。」

 

毫無安慰意味的話語後角落一個棺木抖了抖。那隻黑貓聽到後興奮地大叫一聲跑過去跳上喵喵叫起來。

 

「看來石切丸快要醒來了。」三日月摸了摸浦島輕聲說「長老們全部甦醒嗎,啊啊似乎有點麻煩了呢。」

 

蜂須賀離開之前,三日月提醒他近來凡事需小心,有任何事情也可以找三條家幫忙。最後還交他了一個手工精緻的鐵盒,說是在最危險關頭時才能將之打開。在三日月心中,早已把虎徹唯二純血當成自己子嗣看待,不然不會每次醒來後第一時間是要先見他們。

 

回家路上蜂須賀一直苦皺眉頭。他想起了三日月經常提起的想當年,這大概是三日月千年以來記得最清楚的事。

 

現在三條家五人除了三日月都是長老,擔任長老的還有古備前家的鶯丸和左文字家家主江雪。從來他們會順著某種自然法則或說是天意輪流沉睡,按他們意思當睡到某個時間點就會自動醒過來。從來沒有過全部長老甦醒的時候,除了百年前血族改朝換代的那天。

 

那時候的三日月和小狐丸應該還要再睡上幾年,剛好當時忙得焦頭爛額的石切丸和岩融今劍出門支援被攻擊的大家族。某個吸血鬼獵人找到他們家門準備放火,而火確實是放了,當時睡在棺木裡的小狐丸在火舌燒上棺材時醒過來,按他說法他當時夢到自己在愛爾蘭過冬日化成狐身在愉快滾雪地,突然熱得雪都溶了,不科學和憤怒令他醒來了。

 

忿然爬出棺材四周都是火光,再看到那位吸血鬼獵人站在門口帶著自以為掩飾很好的驚惶。混身起床氣以及飢餓感讓小狐丸毫無猶豫就將人殺了和吸乾。

 

吃飽喝足心情好多了,理智也回來,抹了抹嘴才想起跟他一起睡過去的三日月。到他滿臉驚惶看回去發現三日月的棺材早已融入火海中。

 

剛睡醒腦子沒轉換過來,小狐丸嚇得都忘了棺材是高級防火物料即使燒上三天外漆掉也不會掉一層。

 

石切丸他們回家時看到的就是在激動得變回狐身,失了理智在咆哮的小狐丸。石切丸冷靜地去按下了灑水系統,沒一分鐘火就全部熄滅。小狐丸朝那看似毫無影響的棺木悲鳴,岩融按下了密碼將棺木解鎖,打開後看到的是眼神清澈明顯醒了很久的三日月。

 

小狐丸撲到他懷裡嗚嗚蹭動,三日月沒有掛著平日那副永遠悠然自得的笑意,伸手回抱了小狐丸淡淡說「你好吵呢小狐。」

 

石切丸見他臉色不對勁就問他是不是夢到甚麼。三日月輕輕點頭「好像有很不得了的責任交我了。」

 

接下來就是他向族人展示了三代吸血鬼最可怕的力量與帶著天命令族人的王者之氣。

 

三日月說,是天意讓他這樣做,預言讓他甦醒,即使自己不樂意當王,也反抗不了。

 

所以蜂須賀聽見了剛才三日月提起了預言,各種不安纏繞在心頭。浦島感受到他的心情不敢說話,燭台切只好安慰他「沒事的,現在的虎徹家和以前不一樣了。」人數雖然不多,但大部分也是純血吸血鬼,戰鬥力比百多年前滿屋混血實在好太多了。

 

輕劃著三日月交他的鐵盒上的紋路,輕嘆一聲「但願吧…」

 

此時主殿裡的小狐丸拖走了還想爬回棺材睡回籠覺的三日月,地下室剩下了五個棺木和一隻黑貓。

 

小貓剛喊累了蜷回棺蓋上睡覺,突然身下的棺材又抖了抖,黑貓跳到地面上坐下來,抬首沈默地看著。

 

等了幾分鐘,小貓打了個呵欠,棺蓋終於緩緩地移動,黑長的尾巴朝地上打了打,從顫抖的尾尖看出了激動。

 

棺蓋完全打開後裡面的人坐了起來,緊慢眉頭唸唸有詞地說著「…誰又給我改密碼了。」

 

那人抓了抓被睡的凌亂的頭髮,黑貓輕聲地喵一聲以示存在感。那人才發現除他以外還有別的生物存在這房間,側首低頭,微笑「哎呀青江君,早安。」

 

黑貓輕盈地跳起落到男人的身上,男人想伸手輕撫他時,黑貓身體慢慢拉長,沒一秒鐘幻化成一個青年模樣的少年伏在男人身上,男人被壓得躺回棺木裡。

 

青江眯起了那雙異瞳勾起唇角「早安,石切丸殿。」

 

石切丸揉了揉他的頭顱「等了很久嗎?」

 

「四千零三十一日?不連沉睡的時間就二十七日?」

 

「抱歉呢,不知道誰又改了密碼我試了很多次才打得開棺蓋。」

 

青江握住了他的手放到臉頰微蹭「那你打算怎麼補償我。」末了伸舌舔了舔掌心。

 

石切丸挑挑眉「要補償也先讓我吃飯?」

 

「嗯~貓妖的血能餵飽你嗎?」

 

「不怕被吸乾就來吧。」

 

「那看誰先被吸乾咯。我也餓了很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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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須賀他們三人都徹夜未眠,加上曬了半天太陽,回到家時三人都疲憊不堪。蜂須賀繞道先回房間將鐵盒收好,燭台切和浦島打算洗個澡就爬上床睡覺,打開家門卻瞧見了宗三和歌仙在大廳沙發上一臉等看戲的臉。

 

小狐丸剛提過三日月會召見他們,虎徹家離主殿近,他們索性留在這裡等候了。

 

除了他們以外還有回復人身的大俱利身邊三個陌生人身影,正是長曾禰、和泉守和堀川。長曾禰說要自己一人來,和泉守不怎麼放心他一人自己去一個吸血鬼窩裡,還是用食材身份去,囔著要跟上,堀川又不放心和泉守這大孩子性格,又說著要跟上,結果只留下了清光和安定。

 

虎徹家很少迎接陌生客人,吸血鬼對領地意識很強,沒有受到邀請而進入領地本能會讓他們將入侵者撕碎衝動。這裡的領主是蜂須賀,燭台切在見到幾人後並不會產生這樣的心理,但想到蜂須賀待會回來看見他們,加上睡眠不足和長時間暴曬,他不確保蜂須賀會不會失理智。

 

「呃,您們是?家主應該沒有邀請您們拜訪?」

 

浦島好奇視線在他們幾人身上徘徊,燭台切默默將浦島擋到身後,保護的意味明顯。大俱利見情勢緊張馬上解釋「光忠,他們是我的朋友。」

 

燭台切皺眉少有地責罵他「小俱利怎能隨意帶人回來呢?不是說過都要先得蜂須賀批准嗎?」

 

知道自己犯錯被責備他低下頭「抱歉。」

 

燭台切嘆氣,這時沈默已久的三人,領頭的長曾禰先主動走上前伸出手表示善意「您好,我是長曾禰。」

 

燭台切禮貌地回握,長曾禰用著自己最謙卑的態度「是我們急著要來,請別太責怪大俱利。」

 

「這可不是我說了就算呢…」燭台切苦笑。

 

「光忠,他們是為血飼的事而來。」大俱利插話說出重點。

 

「啊…血飼嗎…」剛見完三日月燭台切都快把這事忘了,瞄了下長曾禰,以食材角度來看他是挺不錯的,體格壯碩,看著健康,相貌…嘛反正拿來吃,臉也不能吃就別理了吧。

 

也許是燭台切的打量眼神太赤裸裸,被用檢視獵物的視線掃在身上誰也會感到不適,長曾禰尷尬地移開目光時對上了躲在他身後的浦島。

 

接蜂須賀的形容浦島是誰見了也會覺得可愛親切的類型,前提是收起了獠牙。

 

對著孩子長曾禰帶著善意笑容朝他揮揮手「你好哦,小朋友。」浦島臉容有點糾結「…我應該比你年長有一百歲。」

 

「……」都忘了這個屋裡十成八九都是吸血鬼。

 

「你們是誰!誰准許你們進來!」

 

燭台切暗中喊糟了,剛剛應該別跟人太客氣,趁蜂須賀沒發現先將他們送走。

 

蜂須賀站在樓梯上如被侵佔了領地的猛獸,碧綠雙瞳閃爍著無法遏止的怒氣,仔細看還能看出微微蒙上了薄紅。

 

長曾禰第一眼看到蜂須賀時愣了一下,並不是因為對方怒氣將他唬住,而是那一頭紫藤色長髮,還有雖被怒氣影響轉化成薄紅,卻掩不住的翠綠雙眸。

 

這是他二十二年以來記憶中最不能遺忘的一角。

 

長曾禰有一種,是命運安排的錯覺。

 

蜂須賀的憤怒令在場的人感受到要被撕碎的壓迫感,長曾禰自然不會蠢得這時候跑上前問還記不記得你二十二年前曾經救過一個小男孩這種傻問題。

 

先不說二十二年前的事誰會記得清楚,其次是以對方現在的情緒,分分鐘救命恩人直接換成殺他的兇手。

 

沒等長曾禰主動解釋,一旁的大俱先站出來「抱歉,是我帶回來的朋友。…是血飼的人選。」大俱利是人狼,狼人間的領地意識雖然重,他並不清楚吸血鬼原來和狼人不相伯仲。

 

蜂須賀聽見了大俱利認錯,稍微平息一下自己怒意,大俱是是當年燭台切和他在森林救回來,看著長大,燭台切寵他,自己也寵,要對人發怒不太可能。

 

蜂須賀一步一步走落梯級,掃視三人,一眼看出了和泉守是吸血鬼,其餘兩位是人類。此時的和泉守都嚇得縮起來完全不敢說話,不過他主要怕的並不是蜂須賀,而是坐在對面的歌仙。

 

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對著歌仙有種跪地的衝動,他站著雙腿都快發軟得自己快控制不了。

 

歌仙察覺了目光,毫不猶豫對上他的,眼神接觸的一秒和泉守這下腿真軟了直直就要跪下去,一旁的堀川馬上扶著他,以為他是被蜂須賀嚇壞了,壓下聲量小聲問「兼桑,還好嗎?」

 

…明顯不好啊!話說為什麼他說要來啊!他怎麼不聽話在家等消息啊!他一隻小小的吸血鬼怎麼能受得了一堆伯爵級的!

 

宗三嘖笑,悠閒地喝著那支剛剛沒喝完的處女血繼續看戲。

 

蜂須賀走落樓梯後,似乎已經看穿了長曾禰才是領頭的角色,緩步走在他面前,長曾禰視線沒離開過他,這點蜂須賀不禁想讚賞一下,沒多少人類能被他威嚴直視下能維持一分鐘。

 

長曾禰盡量顯得順服,對方不問話自己也保持沉默。

 

蜂須賀抬首盯住了他數分鐘,燭台切在一旁怕得他要就地將人吸乾,他已經在考慮要怎樣棄屍才能掩人耳目。

 

「名字。」蜂須賀冷凝的聲線衝進長曾禰耳中。

 

「長曾禰。」

 

「姓氏?」

 

「…沒有,是孤兒。」

 

誒無親無故符合條件哦。燭台切摸著下巴想了想。

 

蜂須賀帶著冷嘲的眼神上下打量他,再慢慢地如審視獵物的野獸繞著他打了一圈,似乎在測量在哪裡下口會將人乾脆地解決。

 

「血飼?你憑甚麼覺得我會選你…們,除了那隻年輕的吸血鬼。」再掃視另一邊的兩人。

 

「…只有我來希望能被選上,他們只是來陪伴我。」

 

「呵,來陪葬?」蜂須賀站回他正方,抬頭的動作讓他有點不快,有種被屈服的不良感。

 

長曾禰在思考要怎麼不把人激怒而又能把話題接下去,倒是浦島看長曾禰覺得挺順眼,而且直覺味道也不錯,為緩和氣氛小聲的對蜂須賀說「蜂須賀哥哥,也可以先試一下嘛。看著也挺好?」

 

蜂須賀瞪了瞪他,寵弟弟的他此時怒意也消得七七八八,燭台見他平伏下來,乘勢友好地提議「我也覺得可以先試試呢?反正目前還沒有人選。」

 

被長輩和疼愛的弟弟這麼勸說了,想氣也不行,緩緩地收回了壓倒性的氣息。

 

這時歌仙也提醒「蜂須賀你也該好好介紹一下自己吧?」

 

蜂須賀才想起自己沒有正式自我介紹,這可不是貴族該有的教養,輕咳一聲高傲地抬起頭「我是蜂須賀虎徹伯爵,現任虎徹家家主,純血吸血鬼,希望不要將我和世間的虎徹混血混為一談。那邊」指向了浦島「是我的親弟弟,浦島虎徹子爵。」浦島朝他揮揮手。

 

「我是燭台切光宗公爵,出生的時候因為痛楚,母親把燭台掰斷了,嗯…挺不帥氣的,我比較喜歡別人叫我光宗公爵。」

 

燭台切主動介紹起那邊的客人「至於這兩位,是今天來當客人的歌仙兼定伯爵和宗三左文字伯爵。」歌仙和宗三態度尚算和善地頜首。

 

長曾禰這等粗人不太會用文皺皺的介紹方式,搔搔下巴「嗯…我是長曾禰…雖然只是個人類,不過比一般人努力喔。」蜂須賀輕嘖,長曾禰指了指堀川和和泉守「人類的是堀川國廣,吸血鬼的是和泉守兼定。」

 

「…兼定?」歌仙看了看和泉守。

 

和泉守腿又軟了,快要抱著堀川才站得住腳,這下連身體也不自覺地發抖。

 

「哎呀,親戚嗎?」宗三這下可驚訝了,兼定血統不算雜亂,冠上兼定姓氏的純血都是高貴血族,居然有平民親戚?

 

「…不…不是…我只是個孤兒…」所以別看我了好嗎。

 

歌仙見把人嚇得厲害,垂眸沉思。

 

長曾禰察覺出氣氛緩和了,在腦中翻了下以往看電影時那些貴族的打招呼方式。支屈一膝,單膝下跪,蜂須賀嚇了一跳,對方突然下這麼大的禮。他雖然身為伯爵但很少會擺出伯爵高高在上的架子,正想伸手讓人起來,長曾禰似乎誤解了甚麼,一手握住了他的手,低首就吻上了他指背。

 

全屋人愕了,蜂須賀呆了幾秒才抽回手大喊,微紅的臉頰也不知道是怒還是羞的「放肆!你…你把我當甚麼了!」

 

「誒?」長曾禰眨眨眼不明白哪裡做錯了。

 

此時宗三和歌仙已經笑出淚光,宗三擦擦淚水「有趣…太有趣…比小神父還有趣…」

 

浦島瞧他還跪著,加上蜂須賀一臉不知所措,好心地解說「吻手禮只對女性做的。」

 

「誒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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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拉高一下衣袖。」燭台切在替抽血用品進行消毒。

 

長曾禰從剛剛被帶到別屋的房間,都很合作地配合回答了不少個人問題,這讓燭台切感到挺滿意的。消毒好了後,拿起了針筒,手勢熟稔地將針頭插進長曾禰手臂血管裡。戳穿血管的瞬間,燭台切鼻翼不自禁地動了動,按經驗感覺血裡大概沒太大問題。

 

「抱歉接下來要問一點私人問題。」

 

「沒關係,請隨意。」長曾禰聳肩。

 

「為什麼會想當血飼?據我所知一般人類都抗拒這身分。」血飼等於食物的存在,在尊嚴或是人生安全考慮下,很多人不是逼於無奈也不會選擇這職業。雖然酬金對於普通人來說豐厚,當上了一輩子不愁吃喝,但這是纏一輩子的職業,吸血鬼習慣喝上了一個人的血後獨佔慾會加重,很少換口味,甚至生活亦會被控制,因此血飼不到死也擺脫不了餵食的吸血鬼。

 

「缺錢是主要原因吧,這麼多兄弟要養呢。」

 

「都是你負責掙錢?」

 

「啊也不是,大家也有去打工,只是身為大哥想大家生活好一點。」

 

「有擔當是好事。」燭台切拔出針頭,將血裝進小瓶子裡「但別太勉強自己。」

 

長曾禰笑笑沒回答。血裝好後將瓶子放到一旁去,脫了手上的醫用手套,拿起平板做記錄。

 

「有吸煙喝酒習慣嗎?」

 

「有抽過喝過。也說不上習慣。」長曾禰用手隔離著綿花按壓傷口。

 

「蜂須賀他討厭煙味,最好把這個戒掉。酒的話適量還可以的,不過盡可能別喝太廉價的酒吧,他嘴挑。」

 

「誒?這還能從血裡嘗出來?」長曾禰這下可驚奇了。

 

「會哦,還有其實大蒜之類也能嘗出,不過吃方面都是我負責這問題大概不太大。」燭台切微笑「放心,我的料理水平至今沒被質疑過。」

 

「私生活雜亂嗎?」

 

「這個嘛…」長曾禰尷尬搔搔臉「不算吧,男人嘛總有需要,不過不多。」

 

燭台切點點頭「對方是男還是女?」

 

「…女。」

 

「有固定的伴侶嗎?」

 

「算是有。」

 

「對方職業是?」

 

「…妓女。」

 

燭台切瞧人一臉尷尬,心想外表看著成熟,果然還是個年輕人呢。「抱歉,這種事也會影響血液質素,所以要問上。」

 

「…沒關係,不過是男是女也有影響?」

 

「這倒是沒有,我只是怕有人對伯爵有非分之想。」

 

「………」長曾禰在想蜂須賀這張臉,男女通吃,本身性傾向是甚麼應該也沒太大差異。

 

「唔,暫時問題到這裡。」燭台切將問題的部分打勾,看了下下一部分身體檢查「不介意脫一下衣服讓我檢查身體?」

 

長曾禰無所謂聳肩,抬手就脫下了外套和背心,再解開了護肩。猶豫了下要不要把長褲一併脫了。

 

「可以了可以了,不用再脫。」燭台切開玩笑地道。其實主要是看有沒有被標記的牙印,有不少血飼為了逃避前主再去尋找更高權力的新主。要是這樣事情會變得麻煩。燭台切繞著他走了個圈,內心讚嘆這副好身材,再看看宗三提醒注意的地方,嘖嘖嘖,肯定夠蜂須賀用了。

 

說實話這也算秀色可餐,不過身上有著不少傷痕,然後注意到他右肩上一個槍傷「這裡怎麼了?」

 

「啊這裡。」長曾禰看了看「幾個月前有一份工作,風險比較高但報酬吸引,我就去了,之後受了點小傷。」

 

燭台切怎麼看也沒覺得是小傷,不過沒說穿「接下來要等化驗結果出來,沒顯示健康有太大問題的話會再讓蜂須賀先試試味道合他口味不。畢竟是他的血飼,味道是主要因素之一。至於報酬方面,小俱利應該有提及過?」

 

長曾禰邊穿回衣服邊點頭「有的,不過能否問一下大宅需要人手嗎?我的兄弟也能來打工,一起生活久了要分開不習慣。」

 

燭台切笑著說「你要是當上血飼也不怕生活問題了,要是不想和他們分開,要給職位倒是沒問題,這裡缺少人類僕人,白天的僕人們都手忙腳亂。外面的人都怕著吸血鬼沒人來應徵,有人來幫忙那就太好。當然前提是你當上了。」

 

「那就好。」

 

燭台切好奇地側頭「真奇怪呢,一般人對吸血鬼都避之則吉,不然就怕得如老鼠見貓,怎麼你完全沒有呢?」

 

「大概是小時候被吸血鬼救了一命,所以沒覺得太可怕吧。」

 

「救你的那位一定是個好人。」

 

「我也覺得是呢。」長曾禰揚起笑容「介意我問個問題嗎?」

 

「請問?」

 

「那個你是公爵吧?怎麼會…」

 

「啊,這個嗎,你是想問為什麼在伯爵家當像是管家角色?」燭台切起來收拾用具「我和蜂須賀和浦島的父母是好友關係,應該說我是看著他們出生和長大吧。之後…虎徹家出了點事,我想你大概也知道?」燭台切看了眼他。

 

長曾禰點頭,他繼續接話「我答應了他們要好好照顧蜂須賀和浦島兩個孩子,那時候蜂須賀也只是個孩子,孤立無援的他們還真讓人放不下心,於是我索性搬進來照顧他們了。這一照顧就是百多年。」說完自己無奈地搖頭「都當成親人了,分不開。對於虎徹家以前的事,別在他們面前提起。」

 

「你也是個好人呢。」長曾禰發自內心地讚嘆。他在想這種感情大概和他對和泉守他們一樣吧。

 

「謝謝讚賞。」燭台切愉快地笑起來「我挺喜歡你的,忙了半天我也該回去睡覺了,有任何事可以隨意呼喚屋裡的僕人。祝你報告結果良好,蜂須賀也喜歡你的味道。」

 

「我對自己身體挺有自信,不過味道就不知道了。」

 

事實證明他的自信不是虛話,燭台切從藥研傳送回來的報告,這壯成牛的結果把他嚇了一跳。這下就差蜂須賀對他的味道評價了。

 

為了確定血液新鮮,燭台切叫上了長曾禰在蜂須賀面前抽取血液,這場面對長曾禰來說有點怪異感覺,就像將要被煮掉的雞看著人將自己的肉一片片吃進肚一樣。

 

還好蜂須賀吃食的姿態仍是保持貴族的優雅,一小瓶血也能吃出了昂貴餐廳裡的甜點一樣的幻覺。

 

蜂須賀將玻璃瓶微微傾斜,濃稠的血液沿著瓶壁滑動,拖延出一條赤路。路至瓶口時,蜂須賀伸出食指,輕輕劃上那一滴欲然流出的血液。

 

蜂須賀另一手撩起垂落的頭髮,撓到耳後,將染了血滴的指尖放到面前仔細地觀看,微微張開口,然後長曾禰看到他那對屬於吸血鬼標誌的獠牙從犬齒露出。

 

伸出了舌尖,卷上了那點的血紅,末了用著那帶著腥紅掃過了自己的唇瓣。原來已經嫩粉染上了鮮艷,隨著吞嚥動作上下滑動的喉結,還有似有似無的輕嘆吟哦。

 

就這場試食大會看得長曾禰臉紅耳赤,他聽說過吸血鬼吸血時能令人類迷惑得失去自我,但沒想過喝人血也能吃出一幅春戲似的,平日和泉守那種簡單粗暴的進食,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蜂須賀閉著眼,一動也不動似是睡著了,身邊的人無法從他眼神或反應推斷出他的感想。

 

等了一分鐘,燭台切主動詢問「怎麼樣?」其實他挺希望長曾禰過關,不論是身份背景還是那份完美得不像人類的身體報告,長曾禰非常符合血飼人選。

 

蜂須賀微睜開眼,燭台切注意到他那雙碧綠上那一層淡淡的薄紅,燭台切一個挑眉。

 

那是血族興奮的表現,似乎這血是合口味得超乎想像呢。

 

蜂須賀低頭輕咳,掩飾一下自己的失態「…還行。」

 

哎吃得眼都紅了才『還行』嗎。燭台切無奈,看著他長大又怎會不知道他的性格。沒戳穿他,忍住笑意問他「那就他好了?」

 

「…嗯。」蜂須賀從一旁僕人手上接過手帕,優雅地輕抹嘴唇。站起來「我回房處理事務,接下來的事麻煩光忠殿了。」走近門口時幽幽地補充一句「…有點餓了。」

 

燭台切輕笑「好,等下給你送過去。」

 

長曾禰沒理解自己這是被選上還是被嫌棄了,燭台切拍拍他肩「辛苦了,現在就抽一小杯給蜂須賀當晚餐吧。」

 

「誒?選上我了?」

 

「是的呢,比想像中還順利。」完成一項任務燭台切心情輕鬆。

 

長曾禰合作地拉起衫袖給抽血「說起來,需要供血給浦島子爵嗎?」

 

「不用,目前只是給蜂須賀,浦島他還在發育期還是比較適合喝上不同人的血,而且你一個人提供不了兩隻吸血鬼需要的份量呢。唔,這次抽取量比較多,等下我去給你設計些補血食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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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上血飼有近一個月時間,壯成牛的長曾禰沒覺得影響了多少自己的身體質素。反而可能如藥研所說,血液流動大了,還加速了新陳代謝速度,這從臉上鬍渣愈長愈快能看出來。

 

藥研是粟田口家的其中一員,政府的吸血鬼專用醫生,第一次見時長曾禰看他臉色蒼白,長得又像個孩子卻是個醫生,以為同是吸血鬼,結果被告知粟田口都是人類。聽說他們家人口多得嚇人,而且全是為政府或教廷工作。其中大哥一期一振更是有名的吸血鬼獵人。

 

現今吸血鬼獵人與吸血鬼能和平共處,血獵只會狩獵違反規則的吸血鬼,同時負責清理的虎徹家有過不少合作關係。因此蜂須賀也和這位一期一振有點交情。

 

對於虎徹家養了血飼,整個血族都很好奇,畢竟這是第一位能得到蜂須賀滿意評價的食物,誰都知道虎徹家小伯爵嘴挑程度。

 

聽見了常來作客的歌仙或宗三,又或是那隻神出鬼沒溜進來的貓妖,都說蜂須賀有多喜歡他的血。不過長曾禰卻沒有這樣的感覺,因為每次難得碰上蜂須賀時,對方都會用某種不憤的眼神瞪他,然後躲他似地走開,像是身上有甚麼病會傳染他似的。

 

…可能是自己平民氣息太重配不起高貴的他?

 

事實上蜂須賀是有苦難言,長曾禰的血實在太合他口味了,這就像是一塊由燭台切煮好了淋上了香噴噴肉汁的牛排放在面前走來走去一樣。每次見到人都有種撲上去咬穿他喉頸的慾望。

 

食用了近一個月,食量大增的事估計燭台切也察覺到了。雖然他沒說,但這幾天都刻意將血液份量減少,這令蜂須賀更苦躁。晚上喝上了一杯後完全沒能緩解饑餓感,反而比喝前更渴求鮮血。

 

而且更難以啟齒的是,他光是喝抽取出的血液下身也起反應了。

 

吸食會令血族興奮,增強性慾,這一般是從過程中誘發,然而長曾禰這血居然光是喝也做出了這效果。

 

蜂須賀只能在浴室自行解決,沖著冷水澡撫慰著硬起的慾望,都無法減輕那股躁熱。興奮夾雜著無法洩出的痛苦。

 

他感到委屈,從來被父母寵著,到燭台切,再到三日月和一堆寵著的虎徹小伯爵哪有難受過,都怪那個長曾禰,沒事把血長得這麼好喝做甚麼。

 

摸了又摸都是解決不了,蜂須賀憤然關上水源,隨手套上浴衣,任由那把及腰長髮濕塔塔地垂在後背,直接去後花園吹風冷靜下來。

 

大半夜都沒有僕人在花園工作,快入冬的天氣涼風迎面而吹,這正好退散了身體熱度。繞了兩圈頭腦清醒了,把他的饑餓能也吹散了不少,打算回房睡覺時就被那塊肉汁牛排叫住了腳步。

 

「…伯爵?」

 

蜂須賀僵住了身體,遲疑回頭,果然是牛排,站在十步以外左右距離。

 

「你怎麼在這裡?」語調中帶著清冷,讓人一聽就知道不想被靠近。

 

「…睡不著,就出來逛逛。」其實長曾禰是被一群吸血鬼弄得有時差,雖然平日並不會要他特別工作,只是一般來取血的燭台切都是晚上來,白天無所事事就只能睡覺,現在活動時間也變成晚上了。

 

靠著月光的亮度隱約瞧見蜂須賀一身薄衣,絲綢做的睡衣被風吹拂後緊貼在身上,勾畫出了那身剛柔都配合得剛剛好的身材。純血都是長得誘人和完美,不然就誘惑不了人類心甘情願獻出自己的血液,這是長曾禰知道的事。

 

再看了眼那把濕潤的長髮,想起了和泉守,好心地上前「這頭髮吹風會頭痛…」

 

「別過來!」蜂須賀激動大喊,長曾禰愕然停住了,苦笑地摸摸自己髮尾「抱歉,我越距了。」

 

蜂須賀撇開頭,嚥了嚥口腔中產生的口沫,還有舔了舔蠢蠢欲動的犬齒,嚐了一個月熟悉的血氣陣陣飄揚在前,他是多大的耐力才不將人推倒在草坪上再咬上他的喉頸。

 

長曾禰以為對方生氣,氣氛尷尬得不知道該說甚麼,想了下還是想表達自己感激「…其實我一直想親口跟伯爵道謝,可惜沒機會。」

 

「…甚麼?」

 

「謝謝你選上了我這件事,還讓和泉守他們留下來工作,現在兄弟們不用為錢發愁,這是我想道謝的事。」

 

「舉手之勞而已。」蜂須賀被說得不好意思,微側開身。

 

以為對方要躲開自己,長曾禰莫名內心有種酸意「我知道伯爵討厭我…以後盡可能不會出現在你面前…那麼晚安,祝您好眠。」說完先轉身走回大宅方向去留下了蜂須賀。

 

當他回房,帶著忐忑心情關燈,躺回那張昂貴的大床閉上雙目睡覺。

 

步入夢境時猛然被身上突如其來壓上的重量嚇醒了。睜眼對上了一對赤紅的雙瞳,沒看清來人是誰身體自然反應揚手就想推開人。

 

對方一手就抓住了他手腕壓到床上去,吃痛地輕嘖一聲,那雙在暗中亮得耀目的赤血逼到他臉上不到一個手指距離。

 

不過這下看清了對方獨有的紫藤長髮,幾絲掃落了在自己臉頰上,長曾禰遲疑地喊「…伯爵?」

 

蜂須賀笑了笑,漆黑之中似乎看到了他揚起了唇角,露出了尖銳的獠牙,接著長曾禰聽見了他低沈帶著魅惑的聲線輕吐「…我到底討不討厭你,就讓你感受一下,如何?」

 

「我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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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總覺得下面就應該是肉.......然後卡肉的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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