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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5【Sweet Pool 30 DAYS OTP Challenge】30天30主題挑戰
Day 5既視感/記憶錯誤 <=這個就是Déjà vu, 看到某件事/物, 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章是說失憶的哲雄對蓉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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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5既視感/記憶錯誤
森把蓉司抱上車後就馬上用手機聯絡上屋，把蓉司的傷勢告訴給他，因為蓉司這麼獨特的體質和情況是不能給普通醫生看到。
到達醫院後門後，上屋已經站在那裡等著，森抱著蓉司下車跑過去，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
「快點送到三號手術室！」上屋立即和醫護人員推著病床離去。
森流著淚，單手掩嘴看著遠去的蓉司「對不起，對不起！蓉司你千萬別有事！」
三個小時後手術結束。
上屋鬆口氣，疲累地摘下口罩，「送到加護病房去，暫時不要讓人打擾他。」這次蓉司失血過多導致昏厥，除了外傷嚴重，經過大量輸血和止血後並沒有大礎，只是受傷的地方…上屋明白是甚麼原因引致的。
「上屋醫生，外面那位…祖迪先生沒有離開，一直在等手術結束。」其中一名護士遲疑。
上屋皺眉，「暫時不准騎士接近女王，女王需要休息。叫他回家冷靜去。」
護士點點頭就出去了。
上屋兩指按摩太陽穴「唉，這次真的是…森你到底發甚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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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會結束後第二天是星期天，哲雄和上村都休息，到第三天上村還是累得沒去上學更退掉了下午去醫院的實習，就和哲雄調動了實習時間，所以換成今天哲雄去醫院報到。
哲雄換好白袍後就去跟導師打聲招呼，然後開始巡查病房。一般實習醫生也只會幫普通病房的病人檢查身體，並不會被安排太複雜的工作，所以其實工作也很苦悶。
巡查了一圈後哲雄有點口渴，便去走廊的飲料販賣機買飲料去。走到販賣機前才發現上面貼了張「故障」的紙條，沒辦法之下只好走到樓上找別的販賣機去。
雙手插著白袍的口袋轉上了一趟樓梯，走出梯間到走廊裡，這層的都是加護病房，比較少人出入，朝著販賣機走過去，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前面的病房走出來。
上屋？
看到上屋哲雄就想起昨天上村跟他說的對話，當年的事可以去問上屋。哲雄想了想，還是先別找上屋，總覺得上屋輕浮的舉止讓人信任不過。他比較在意的是那間病房裡的病人，平日實習時也有聽到關於上屋的傳言，一個任教高中的教師突然轉職成醫生，怎樣都會令人覺得可疑。然後更聽說上屋診治的病人數量並不多，而且需要特別安排預約，非常神秘。所以哲雄有點好奇這位病人。
走到病房門前，一瞬間哲雄好像感應到甚麼，心頭有種痕癢的焦躁感。手不受控制打開了房門。
輕步的走進房間裡，綬綬的把門關上。房裡很寧靜，有的只有機械的聲響，這個情況哲雄並不陌生，五年前自己也在加護病房待過一段時間。放慢腳步的走上前，把視線投放到床上的人，那人正是讓自己心煩意亂了兩天的蓉司。
蓉司臉無血色，看上去像是熟睡，哲雄看到蓉司頸上有被包紮的傷口，還滲著血，輕力的把他身上被單拉下，看到手上也有。皺著眉走到床尾拿起病情紀錄表查看，上面寫著的是「失血過多，外傷－刀傷」，住院日期是聚會那天。
刀傷？第一想法是那天回去時遇上意外被傷了，第二想法是被那個叫森的人…
哲雄眼神暗一暗，放下紀錄表，走回床邊，看著蓉司一會後，伸出手放到蓉司頭上摸了摸。
「你在這裡幹什麼？城沼。」
哲雄轉過身，看著站在房門前的上屋。
「實習醫生的工作應該不包括加護病房的病人吧？」上屋的神色有點疲憊，但看到哲雄沒有回答也沒有繼續再追問下去。走到床邊，大略的檢查一下蓉司身體狀況。「嗯，情況好多了，今天應該會醒過來。」不像是對著哲雄說的自言自語。
「他怎麼了？」哲雄忍不住問。
上屋伸手抬一抬眼鏡，斜眼看了一下哲雄，然後就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去，「過來坐坐吧，城沼你有很多問題想問我吧？」
哲雄不語，聽從的坐到上屋身邊去。
上屋看到這麼聽話的哲雄笑了起來，「城沼你知道人的心理是很強大的嗎？」
哲雄皺眉，不明白上屋突然這麼說是甚麼意思。
上屋沒理會哲雄，接著說「心理和生理很多人認為是能成一體的兩個科系，但事實上其實兩者有很大差別，也沒有直接必然關係。心理可以間接影響身體，是沒有辦法用直接的方式去阻撓生理結構的。但當人心裡到達某一個執著點，就可以突破這個珈鎖。」上屋停了會想了一下「就好像理性過於抑壓時，本能會與之相撞，當衝出理性這個突破口，本能便會洶湧而至，到時候誰都阻擋不了預定的結果。」
「人類本身有源源不絕的貪念和慾念，每得到一件自己得來不易的東西，就會想要更多，產生佔有慾，有人為了能留住自己想獨佔的，寧願破壞自己最珍惜最寶貴，也有些人會為了自己要守護的東西，不顧一切的犧牲和奉獻，為的就是要守候，事實上也只是自私的不讓被人所擁有。」
「也會有人希望被守護幸福而放棄執著吧？」哲雄忍不住反駁。
「呵，是麼？」上屋不置可否「說回崎山吧，他身上的傷是自己造成的。」
「自己？」哲雄眉頭皺得更深。
「不就是為了守護麼？他這個是心理問題，為了保護自己身體，自然反應做出傷害自己身體的事出來。真是…」上屋沒說下去，自個兒笑了出來。
「保護？」找出重點的哲雄接著問。
「對，你說，兩個人處於一室，可以因為甚麼事而要保護自己起來？」上屋沒有點明一切，讓哲雄自己想去。
哲雄沉默，思考了一會然後開口問「五年前發生了甚麼事？」
上屋抬頭望著天花板，沒有馬上回答哲雄「城沼，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一無所知是一種幸福？」低頭望著哲雄「有些事沒有人告訴你真相，只是為了保護你。」
哲雄堅決的看著上屋，「若是被保護者不想受到保護，反過來想守護保護者呢？」
上挑眉「哦？果然守護都是為了自私麼？」轉過頭去看向床上的蓉司「很抱歉城沼，雖然你不想被動的當一個被保護者，但我自己也有要想保護的人，所以不能告訴你全部真相。」
上屋站起身伸伸腰「這兩天看著崎山我也累得很，城沼你幫我看著他吧。」說完對著哲雄貶貶眼，然後就走出房門去。關門前留下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說話「其實你身邊不少於一個保護者的。」
哲雄默然看著上屋離開，走到蓉司身邊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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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司醒過來時正是黃昏，不想打擾房內人休息，房間沒有開燈，唯一的光線只有窗外正逐漸消失的夕陽，照得室內一室紅光。
蓉司努力睜開雙眼，眼簾上的沉重讓他視線焦點有點模糊，用力貶了幾下眼後，才看到染紅了的天花，腦袋還沒能正常運轉，呆滯一會才想起了昏迷前的影像，聚會後和森回家，森？
「嚇！」想起全部的蓉司倒抽一口氣，之後感覺到全身上下的刺痛感。
一直坐在床邊的哲雄聽到蓉司發出聲音，馬上放下手上的雜誌轉過身看著床上的人。哲雄身影一動，蓉司才發現床邊有人，把頭轉過去，從窗外血紅光線下隱約看得出是哲雄，有點驚訝卻很安心。
「別動，先把眼閉上。」太久沒發聲的哲雄聲線有點沙啞。蓉司聽從的閉上眼睛，接著哲雄站起身去開啟燈光。雖然已經閉上眼睛，但還是有點不適應突如其來的光線，眉頭皺了一下，嘗試再睜開雙眼。這時哲雄已經坐回蓉司身旁，琥珀色的雙瞳透著柔柔的光芒。
兩人都不打破此刻安寧，視線纏綿了片刻，哲雄首先開口「有哪裡不舒服嗎？」
蓉司搖搖頭，哲雄伸手去床頭的櫃子倒了一杯清水，然後單手扶著蓉司坐起身子，餵著蓉司喝了一小口水。被半擁入懷裡，蓉司臉有點紅，乖乖的喝完水就低著頭沒說話。放下水杯後哲雄也沒有放開蓉司，雖然好像有點不禮貌，但他還是忍不住慾望把頭埋在蓉司烏黑髮絲裡，深吸一口氣後緩緩放開雙臂「帶你走走？」
睡在床上一整天，肌肉都僵硬了，加上全身上下都痛苦不堪的蓉司在哲雄攙扶下走出房間，哲雄慢慢的帶著蓉司走，沿途有不少護士看到哲雄也點頭問好。蓉司這才發現哲雄身穿的是醫生白袍，「你…在這裡工作？」
「不算工作，實習。」哲雄回答。
蓉司有點驚訝，沒想到哲雄會選擇醫學方面發展，本來會以為他選上工程系的課系「為什麼會選擇當醫生？」
哲雄低頭看著蓉司，沒有說話，被哲雄盯得心亂如麻，蓉司也沒有再問下去。
哲雄帶著蓉司到了二樓，蓉司雖然不知道哲雄要帶他去哪裡，但還是很放心的把自己交給他。出升降機後步行了幾分鐘，哲雄停下腳步，眼前的門和醫院其他的沒甚麼不同，只是上面寫的是「兒童部」。蓉司轉過頭看著哲雄，哲雄沒有說話，扶著蓉司肩膀的右手改成握住蓉司的左手，然後就和蓉司走進門裡。
門內和醫院其他部門沒太大分別，只是中間有一間落地玻璃的活動房間，裡面有各種兒童遊戲設施，似乎剛好也到了活動時間，活動室裡滿是幾歲至十歲左右的小朋友在嬉戲。
哲雄和蓉司走進活動室裡，有幾個正在玩搖搖馬的女孩子一見到哲雄馬上跑過來，「無口哥哥！」一聲叫喊把其他小朋友也把注意力放到門口來了，然後一大群小朋友就圍住哲雄和蓉司。
「無口哥哥，糖果！」一名小男孩伸手到哲雄面前，哲雄在口袋裡掏了掏，拿出一顆牛奶糖，放到男孩手上。
「我也要！」
「我也要啊哥哥！」
一聲聲的稚氣話語在蓉司耳邊響起，看到眼前的哲雄很有耐心把糖果分給每個小孩子，感到訝異，印象中的哲雄對小孩子沒太大好感的。這情景讓他想起那時候在哲雄家的對話了。
－對於小孩子，你怎麼想？
－怎麼想？很難對付。
－哪方面？
－感覺一碰就會壞掉。
－才不會壞呢。
好像是很久以前的回憶了，仿如隔世。
衣服突然被拉扯了一下，蓉司低頭看，一名小女孩拉著他的下擺「哥哥你好美。」雙眼閃閃看著蓉司。
蓉司被突如其來的稱讚弄得有點羞赧「呃…美應該是形容女孩子的。」
小女孩搖搖頭，「我姐姐跟我說美也可以用在男孩子身上的，」然後指著哲雄說「那個哥哥姐姐說是叫帥。」然後又指著蓉司「哥哥你這樣的叫美。」
「呵。」旁邊的哲雄聽到忍不住笑了一聲。
蓉司臉發燙了，被這麼說得好像是女人似的，「啊，哥哥臉紅著更好看了。」小女孩又說出讓人臉紅的說話。
哲雄又笑了，斜眼看著蓉司「看甚麼呢！」蓉司忍不住嬌羞起來。
「沒甚麼。」還帶著微笑的哲雄被小孩子拉著去玩了。
看到哲雄被幾個小女孩拖走，其餘的小孩子把注意力放到蓉司身上，纏著蓉司要陪他們一起玩去。帶著傷的蓉司也不能做太激烈動作，只能陪他們說說故事而已。一旁的哲雄就陪著他們玩遊戲室內的鞦韆，一會兒玩拋高高的遊戲。似乎女孩子都喜歡找哲雄，相反男孩子就喜歡和蓉司待在一起。
「美人哥哥你也是病人麼？」一名小男孩瞪著黑漆漆的雙眼看著蓉司。
蓉司一直對小孩子沒甚麼抵抗力，看到這麼多小孩子聚在一起蓉司心柔得快化了。溫柔笑著的說「嗯，我住在六樓的病房。」
「美人是無口哥哥的病人？」另一名小男孩連哥哥的敬稱也省了，直接叫美人。
蓉司也沒糾正他，不是他不想糾正，而是剛才一直跟他們說只叫自己哥哥也沒人聽他說。
「不是，我和…城沼是…朋友。」蓉司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形容和哲雄的關係，說是朋友麼？也不全然是，哲雄失憶都已經把他忘了。說是…舊情人？
蓉司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雖然他們曾經…
「好了，哥哥要休息，你們自己去玩吧。」一旁的哲雄走過來，看到蓉司有點呆然以為他是累了。小朋友們聽到哲雄這麼說馬上就跑走自己去找玩樂去。
「呼。」哲雄坐在蓉司身旁呼一口氣，有點疲倦但神情滿足。蓉司還帶著笑地看著前方的小朋友。
「你喜歡吧？小孩子。」哲雄看向蓉司。
蓉司沒回望哲雄「嗯，看著他們我感覺很有活力。」有種自己活在此刻的感覺。
聽到蓉司的回答哲雄也臉露笑意，把頭靠著背後的牆壁。
「我的小侄子也是差不多這個年紀呢。」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想跟哲雄說起，可能是因為這情境和那時候實在太相像了。
「是嗎？」哲雄淡淡的說。
故意想模仿那天的對話，蓉司問「你對小孩子有甚麼想法？」
「想法嗎？很麻煩。」哲雄說。
蓉司笑了笑，真像哲雄的回答啊「哪方面？」
哲雄停下來沒有說話，蓉司以為他不想聊這話題，正想說別的時候，哲雄開口說「感覺一碰就會壞掉。」然後轉頭凝視蓉司。
蓉司感到心跳漏了一拍，這回話和那天完全一樣。哲雄沒有再說話，只是默然與蓉司對視。
「好了，晚飯時候到啦！大家快點回房間去。」一名護士走進來，對著小孩子們說。小孩子聽到後馬上放下手上的玩具，跑到活動室的門口，走過哲雄和蓉司身邊時都跟他們揮手道別。
有幾個男孩子更別扭的問「美人哥哥你明天還來麼？」
蓉司笑著回答「這幾天我都會來。」然後摸摸對方的頭。小男孩紅著臉的跑開去了。
「回去吧。」哲雄向蓉司伸出手。
「嗯，一起回去。」蓉司揚起笑容，把手放到哲雄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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